这些天来祁杳尘忙得忘了时间,等闲下来,才发觉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酒楼了。因为肖雨将酒楼管的挺好,他也就放心把这些事务交下去,结果就是,他和肖雨总是碰不到面,半个月,两人只早上一起吃个饭,晚上一起睡个觉。
祁杳尘踏着满地银霜赶到酒楼,大堂里只有几盏油灯亮着,肖雨趴在一张桌子上,桌上摆了几个碟子,上面都扣着碗。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将睡着的人抱起来上了二楼,将人衣服脱了放在床上,又拿湿毛巾帮他随意擦了擦,刚要下去吃饭,眼睛瞟到他皱着的眉头,还是叹了口气,脱了衣服揽着肖雨,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拍,而躺在他胸口的人这才松了眉头,打着小呼噜睡得香甜。他也吹熄了蜡烛,抱着人睡了。
第二日,他特意晚起了一些,结果他身侧的被窝早就凉了。
洗漱过后也没在楼上找到人,倒是楼下吵吵嚷嚷,祁杳尘迈步出去,径直下了楼。
结果看到大堂里,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肖雨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看到他才急忙跑过来,“祁哥哥,这人说我们坑了他的钱。”
祁杳尘目光一凝,拨开人群走过去,将躺在地上的老人硬拉了起来“这位老人家不知何事?”他脸上没有丝毫不满,只挂着一抹温和的笑。
老人气哼哼甩开他的手,“你们这家黑店,住一晚上就要十两银子,这不是坑人嘛!可怜我老头子身无分文,还要被你们的伙计打出去,造的什么孽呦!”
祁杳尘转头看了乔墨一眼,乔墨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这样做过。
“老人家既然你说身无分文,那为何还要进我家酒楼,我既不是救济穷人的大善人,酒楼也没有必要对你们开放。”
“你们看看,他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这些没钱的老百姓还不能进酒楼了?”
他这话顿时让周围一圈人义愤填膺,纷纷想要说话,“对啊,掌柜的你也不能这样。”
“这酒楼就是比其他地方贵些,以后我们还是少来的好。”
……
祁杳尘抬了抬手,“你们先停一停。”他把话引到老人身上,“这位老人家,你手里拿的既是我们酒楼的馒头,还是不要恩将仇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