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幽王谋逆一事,疑端重重。
他也曾借了太傅之名上疏皇上,可朝臣众口一词,最后不了了之,竟不知这其中,竟还有如此内情。
闲云先生摇头连连:“幽王与王妃恩爱半生,如今妻死,儿死,女亡,消息传到京兆,幽王已然死志存心,于金殿之上,自绝心脉而亡,当今皇上,唯恐功臣身死,不好向天下人交代,亦担心损了皇室声誉,联同朝臣一起,给一个死人安了通敌叛国,意欲谋反的罪名。”
湖山先生听得怒火心起:“这些人如此肆无忌惮,这般行事,怕是有人授意吧!”
幽王府阖府上下,满门死绝。
威宁候府,却借着所谓的“驱北狄”,“安北境”之功,鲜花着锦,如日中天。
这等下作行径,是何人授意为之,已经不言而喻。
如此一番话,两人皆不再言语。
半晌之后,湖山先生终是止不住一叹:“可惜了幽王一世英豪,战功赫赫。”
一代忠魂战骨,没有戎马裹尸,死在战场上。
却死于朝臣倾轧,朋党之争之中。
可悲,可恨,可叹!
闲云先生落了几子,似有所感,抬眸朝亭外看去。
便见了一个半大的姑娘,一身淡青,正如这八角亭旁的一泊莹莹青碧,忍不住问:“那位姑娘,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