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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皎目瞪口呆。

“你不是说约了秦侍郎喝茶?”文皎缓过神后伸手摸林海的头发:“快告诉我,什么茶楼里有泥沟儿,把我们林大国公爷陷进去了?”

摸到林海一头湿意,文皎叹道:“虽然春要深了,但天还未太暖和,就是要玩要闹,也得注意着些。四月初一你要走马上任,万一这个节骨眼上病了,看你怎么办。”

林海还是那副傻笑的样儿,文皎嗔他一眼,抬高了声儿朝外道:“快把水抬进来,再呆一会儿水凉了,你们就再抬去,我可不给辛苦钱。”

她这一声儿出去,小厮们都忙忙乱乱的进来往浴桶里倒热水调水温。趁着这个空儿,文皎便命小满去找水嬷嬷要些驱寒的药回来,再去后院拿一身老爷的衣裳鞋袜。

色色都安置好了,小厮们都自觉退出,文皎要帮林海脱衣裳,林海摆手不让文皎沾手,自己脱了衣裳鞋袜泡进水里,舒服的叹了一声。

见他把自己安置好了,文皎脱了外头大衣裳帮他洗头发,才要开口问他今儿究竟是去哪儿了弄成这样时,林海忽然开口道:“月娘,今年四月初七是你三十岁的整生日,咱们不如多请几家人过来热闹热闹?”

文皎想过一回道:“也好,正好儿借着这个空儿把人都请一请见一见,给人家都看看,也省得我带着孩子们各家去走。”

这时候讲究生日办得隆重,才显得过生日的人身份尊重。但隆重就代表不但费心费力,来的人也多,开宴席一整日,应酬交际说话身累心也累,享受倒是没享受多少。

这里的人却大半都喜欢这种虚体面,文皎倒不大喜欢。就连黛玉英莲清儿也都不喜欢这种虚热闹。

上个月黛玉在甘州过完及笄礼,私下里还叹呢:“今儿人人都看着我,夸我,我是风光了一整日,说得轻狂些,只怕宫里几位郡主及笄也没我这样隆重。”

“可我这风光,却是娘自去年就开始预备想主意问我的意思,和姐姐日夜忙了将近半个月才办出来的。闹得人仰马翻半个月,马上又要往京里过去,我今儿虽然高兴,更心疼娘累坏了。”

不过也没办法,身份在那里放着,有些事儿你不做,就是不合时宜。

说完她过生日的事儿,文皎又想开口问林海今天是怎么了。

可林海又弄出一件事儿来问她:“月娘,你今日怎么没在屋里等着?”

文皎心知肚明林海这是拖延时间故意转移话题,却还是顺了他的意,叹道:“这不是预备要去见娘,我正发愁呢。娘上回问我二哥和韩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虽然知道,可……也不好和娘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