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里屋,也不言语,也不差遣符水云。
符水云便在外间,小幅度地练起了三柴剑法,她不敢运行周天,是怕到紧要关头,秦蓁要是叫她,她就没法立即脱身了。
秦蓁原本又在擦着剑,此时,寒冷的眸光不禁扫向了外间的方向,在那个方向,有微弱的剑气,一丝,一丝缓缓地荡漾出来。
耳边传来很轻的剑鸣之声。
“你的剑,心情不好。”
符水云愣了片刻,待确定是在跟她说话,连忙收了剑,推门而出:“秦师兄抱歉,打搅到您了。”
秦蓁用手轻轻一弹自己的剑,顿时一阵低沉绵远的“嗡”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符水云只觉眼前执剑的人,和他的剑,似乎是融为一体的。
符水云道:“剑,也有喜怒哀乐么?”
“自然。”
“那我的剑,为什么……”
“因为你克制着它的天性,你压抑着它,不让它发出声音。”
“我怕打搅到您。”
“你有所惧,剑便有所惧,一把胆小的剑,成不了大气。你若练,就将每一次挥剑,当成对敌十万。剑,是气吞山河,不是忍气吞声。”
一番话,竟叫符水云有些心惊。
剑是气吞山河,不是忍气吞声……
“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