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敢去找阁主作证?
司教挥手一巴掌扇在符水云的脸上,“巧言善辩!把你的头绳拿出来给我检查!”
司教对她的鬼话半信半疑,毕竟没人敢拿阁主来撒谎,此事已牵扯到阁主,实在不宜往那方面深究了。
见符水云迟迟没有动作,程静生怕司教发怒,连忙走到符水云床边去找头绳,可是竟然不见了。
符水云抬起头:“三十六素女归监管司管束,诸如盘问检查一类,若是由我们教头前来,符水云不敢不从。您虽为教坊司一主,却无僭越差遣素女之权。请恕符水云难以服从。”
“好一个刁嘴的丫头!”
司教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符水云的脸上,符水云脸上又起一道五指印,这下左右脸的指印都对称了。司教怒声道:“和我手下老李私通的就是你没差的了!你们教头准是心怀包庇,不敢和我对质。”司教心内不悦,平日里监管教头对她放肆,人家职位高,她也认了,可是连一个素女都敢对她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她是不能忍的,“你言语轻慢,还真以为,一个区区素女,可以给阁子带来一点芝麻小利,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此时,已有越来越多的素女闻风凑过来。
程静害怕了,“噗通”一声朝着司教跪了下来,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司教,您消消火!”
符水云知道自己的价值,她还知道,只要咬死了这些说辞,虽然必须吃一点苦头,但是大罪可逃……
可此时,眼见程静出面求饶,她又纯又软,这趟浑水岂是她淌得了的……
符水云望了程静一眼,终是在她身边也朝着司教跪下:“若是司教认为我有罪,符水云任罚。”
有教坊的姥姥伏在司教耳边窃窃私语了一句什么,可是却引起了司教更大的不满,司教发出一声冷笑:“她的价值我自是知道。可规矩就是规矩!我教坊处死了一个姥姥,她们监管教头却躲了起来,以为可以躲过罪责?”
除了程静撇嘴擦着怎么也擦不干的泪水,再也没有人敢大出一口气。
司教又道:“你的三根头绳还是拿不出来么?”
符水云低头:“我的确丢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