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割下了她父王和母后的头颅。
她将两颗头颅抱在怀中,口中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满山落木萧萧,鸟雀亦敛翅战栗。
“我要你们的命!”她将头颅放在布巾间,红着双眼,飞身朝躲在士兵身后的猎户扑过去。
齐燕来静立一旁,眼见曾弋身动,手握长刀便追了过去。青桐见状,连忙将飞鸣往地上一插,举剑便拦,一双眼血红欲滴。只问锵然作响声不绝于耳,刀光剑影间,二人缠斗在一处。
猎户身前的士兵见曾弋扑来,慌忙一阵长矛乱舞。挥舞的长矛擦破了曾弋的衣袖,她拽过来随手折作数段。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手拎住一个猎户,飞身跃出士兵的包围圈。
“喀嚓——”她恶狠狠地盯着前方踯躅不前的士兵们,一手拧断了右边那猎户的脖颈。
左手边的猎户见状吓得两股战战如筛糠。“不是我们杀的,不是我杀的!他们早就死了,死了!我们去的时候就死了……”
“唰——”一柄长剑从身后刺来,曾弋转身一让,猎户被长剑刺了个对穿。她回身看到了仙人崖顶上那个副将,此刻他面色煞白,望着她的眼神宛如望见了鬼。
曾弋淡淡看了他一眼,抱起两颗头颅飞身而去,落在两具躯体身侧。手执刀兵的士兵们对她避之如蛇蝎,随她的动作如潮水般向两侧退去。
青桐与齐燕来斗得不相上下,众士兵将他们围在中间,却不敢轻举妄动。场中缠斗的身影快如闪电,交织在一处,想帮也不知从何下手。
曾弋将两颗头颅放在两具躯体上,双手无力地撑在身前。
本来不会这样的,本来根本不会这样的。她抱住了头。
是她,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