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祁辞染此乃何意?当着我等面摧毁擂台,可有顾及同门之谊。”率先说话的是星韵真人。
考虑到自己首徒闯下滔天祸事, 为转移众人注意,先发制人。
“星韵!”丘润雨早已从地上站起来,她一向以大局为重, 宗门利益为先。
辞染仙君与合体期星韵道人比, 云泥之别。
清华宗这些年势力已大不如前,随着高阶修士坐化,大乘期以上的老祖更是少之又少。
这些年若不是祁琰昱坐镇宗门,清华宗哪能维持住天下第一宗门的地位。
更重要的是丘润雨近日得知,祁辞染不知何时迈入渡劫期了。他身为剑修, 大乘期修为时,便能越阶抵御敌人。如今渡劫期, 其实力怕是隐隐超过天音寺天音大师,清虚门道训老祖。当之无愧的正道修士第一人。
修真界素来以强者为尊,辞染师弟脾性古怪了些,却能给宗门带来无可估量的地位。
他今日发怒事出有因, 她们这群人怎么也得供着,为了宗门长远之计,更为了道途顺遂。
丘润雨狠瞪了眼欲言又止的星韵。
肃声道:“辞染师弟唯一的弟子险些死在擂台上, 他发怒本应是人之常情。而你,教出了位好弟子,险些便要将我整个宗门所有低阶弟子陪葬啊。”
她说完瞟了眼晕倒在擂台之上,灵气耗尽的曲夏。
疾言厉色道:“此女擅闯后山,取出九幽兽魂枪,险些酿成大祸。废其灵根,逐出师门。以后还望星韵师妹好生管教门下弟子。”
……
回流云峰的路上,季君竹早已清醒过来。身体每一处都叫嚣着透支的疲惫,可是晕倒后,她发现自己竟然再一次陷入永无止境的噩梦中。
高度紧绷的神经就仿佛一根随时断掉的弦,好在季君竹神识强大,强迫自己从深陷的噩梦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