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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野君?”

听到他的惨叫声,负责这间病房的护士急急忙忙赶过来,打开床头灯,紧张又仔细地检查他的状况。

“又做噩梦了?”

与谢野恹恹地点了点头,两颊的黑发被冷汗打湿,黏在那张煞白的小脸上,嘴唇也毫无血色,看起来十足可怜。

想到他的遭遇,护士姐姐忍不住心头一软,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汗,又给他倒了杯温水,嘱咐道:“先喝些水润润喉,我去给你拿点巧克力,吃点甜的会感觉好些。”

“谢谢姐姐。”与谢野虚弱地道了谢。

“不客气。”护士姐姐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与谢野目送护士离开病房,收回视线,呆呆地看着水杯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距离奉纳花火那晚的惨案已经过去三天。作为被军警发现的现场唯一幸存者,与谢野被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医院,严严实实地看护了起来。

因为受到的精神冲击很大,与谢野对军警到达后发生的事情没太多印象,从头到尾都是浑浑噩噩的。只隐约记得有人对他说了一些话,又有人向他问了一些问题。

可是他现在实在记不起当时的场景了。自己开没开口?如果开了口,又说了些什么?他毫无头绪。

不过眼下这些问题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他的时间好像停留在了天神祭第二日的晚上,只要一睡下,梦中就会无数次地重现当日的惨状,好像受到了诅咒一般。

……诅咒?

与谢野突然想起了那个白发少年。

【诅咒就是人类产生的负面情绪。】

那少年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