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新同桌,”白知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就要你这个同桌。”
“哎呀!”井飞飞逗他说,“都是因为你还占着我的位置,要我和你坐同桌,所以我在天上就没办法和歌德巴赫坐同桌了。”
白知景喉咙很疼,说不出来话,只能一个劲儿摇头。
“知景,天就要亮了,我先走了,以后别总是记着我了,有空的话去看看我就行。”井飞飞重新戴上眼镜,朝他挥手,低声说,“再见,还有,知景,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永远都是我最最好的好朋友。”
井飞飞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白知景立即扑了过去——
他扑了个空,紧接着从梦中惊醒。
白知景睁着眼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静静看着天花板,胸膛剧烈起伏,抬手在脸上一摸,才发现自己一张脸全被眼泪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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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白知景先陪着应许去医院看爷,应许把那台老收音机带去了,白知景捣鼓了十多分钟,才把这破机器捣鼓出声音。
戏腔一响起,爷立即就有反应了,手指头和着节奏一下一下地在病床上轻轻敲打。
白知景蹲在床边给爷揉手臂,也跟着收音机里的声音轻声唱了起来。
爷半眯着眼,听得很认真。
中午,白知景回了趟家,翻箱倒柜把自己的一中校牌找了出来,叫上了宋宝贝,说想回去学校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