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英姿看着也有点儿蠢蠢欲动的样子,悄咪咪从作业本里抬起头。
白知景乐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儿了,迈开腿就想往外跑。
应许在边上轻轻咳了两声,白知景脚步一顿,苦着脸看了应许一眼,应许用下巴指了指小桌子上的数学试卷,白知景瞟了瞟那白白的卷子,又想了想那红棕红棕的阿拉斯加,一下子心都凉了。
“刚才说什么来着?发奋图强?赚大钱养我?”应许伸出小指头掏了掏耳朵,了然地说道,“原来只是说得好听啊”
白知景蔫儿了,如果要他在数学卷子和阿拉斯加里边选,那他肯定选阿拉斯加;但要是阿拉斯加和应许只能选一个,那他就只好选择应许了。
他不高兴地坐回到小板凳上,嘴唇撅得能牵一头驴:“我说到做到,今儿就让你瞅瞅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应英姿一看连白知景都这么有觉悟了,也不敢和应许提要求,羡慕地抿了抿嘴唇,继续埋头做题去了。
小院儿里也就宋宝贝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恨铁不成钢地踹了白知景一脚:“景儿,你可真让我失望,你咋还玩数学丧志了呢?你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景儿了!”
“反正我看不了狗,你也不许去看狗!”白知景从笔袋里掏出一只笔,用嘴叼开笔帽,拍了拍身边那张空板凳,“赶紧坐下来研究研究指数函数,将来看股票指数用得着!”
宋宝贝瞪着眼:“孔子可都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白知景坐板凳上装傻:“咱野熊帮不流行孔子,流行焚书坑儒。”
“”宋宝贝气得干瞪眼,憋了半响憋出来一句,“你不是说胡同里有新鲜玩意儿吗?你可真能骗人!”
“你看看,你看,”白知景指着手上那张数学考卷,“第一题选啥,看得懂吗?”
宋宝贝瞄了一眼,不屑一顾地撇开头:“看不懂,咋的!”
“看不懂的玩意儿可不就是新鲜玩意儿吗?”白知景振振有词,“我让你做数学卷子,就是让你尝试新鲜事物,你还不感恩,真够伤我心的。”
“不是,你这都什么和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