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英姿腼腆地笑笑,陡然拔高音量:“行,那你没事就别过来找我了。”
白知景一个哆嗦,心说他吃饱了撑的啊没事儿来找应英姿,那不相当于找揍么?
应英姿今儿实在挺反常,白知景见她笑眯眯的样儿就知道准没好事,立即拔腿跑了。
回去路上经过教职工宿舍,二楼站着个人,掐着一串佛珠转。
白知景一瞧,那不是他单方面认下的好兄弟小白脸吗,于是站楼下吹了声口哨,摇手说:“哥们儿!”
连续两天诵经被打扰,李佛睁开眼,眉头微微蹙起。
“还记得我吗?”白知景特热情,手舞足蹈说,“咱们咖啡店里见过,你和林大力一起那回,我呀!就是想揍你那个!”
李佛还是头回见到这么打招呼的,他没理会白知景,把佛珠套回手腕上。
恰好吹来一阵风,李佛穿着一件非常轻薄的棉麻上衣,被风一吹贴在身上,白知景隐约看见他胸前有道什么东西。
李佛转身打算进屋,衣摆勾住了廊边一颗突起的钉子,衣领冷不防被一扯——
白知景看清楚了,他锁骨往下的位置有一道狰狞的肉疤,沿着胸膛一路往下蔓延,看不清楚有多长。
“我去!”白知景啧啧赞叹,“社会大哥啊这是”
李佛皱着眉,立即把衣领向上提,冷哼一声离开了。
“那伤疤,”白知景给应许转述,比划说,“就从这儿开始,贼吓人!”
“看清楚了吗就瞎说。”应许以为他又在夸张了。
“怎么没看清楚啊!就心口那地儿!”白知景一拍大腿,“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你看他文文弱弱一小白脸,没想到这么社会,我可不能让大宝找他麻烦,不然他拿刀砍我们咋办!不过也是奇怪,你说他惹了什么人啊,能在这位置落个这么大的疤,还是竖着的,被西瓜刀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