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孩儿的交流方式又直接又简单,一丁点儿弯弯绕绕都没有,统共就绝交了十五分钟,在楼梯间重修旧好,勾肩搭背地奔向自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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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找了个网吧打游戏,白知景玩了会儿觉得没意思,眼瞅着饭点就要到了,他和宋宝贝知会了声,打了个车去医科大找应许了。
暑假期间医科大不对外开放,只有出示学生证才能进,白知景和看门老大爷唠了会儿嗑,顺便蹭了蹭保卫室空调。老大爷被逗得一个劲儿笑,硬是要白知景留下来一道吃午饭,还说要把白知景带去夕阳红麻将馆,让麻友们一道乐呵乐呵。
白知景远远瞅见应许从学校里边出来了,跑到门边冲应许摇了摇手,又婉拒了大爷的午饭邀约,解释说:“我今天都约了人了,不能和您一块儿吃饭了。”
“哟,”大爷趴在窗口,玩笑说,“你行程还挺忙?”
“那可不是,”白知景还挺骄傲,“太多人都想约我吃饭了,真是忙不过来。”
应许走到校门边听见这话,笑着说:“都谁约你吃饭了,十根手指头数得过来么?”
“我爹,我爸,宋大宝”
白知景举着一只手,说一个名字往下掰一根手指头,掰到第三根就卡壳了。
“就没了?”应许眉毛一挑,“小帮主,这才仨人啊?”
“我还没说完呢,”白知景两手叉腰,下巴一抬,“还有整个夕阳红麻将馆,里头注册会员可有一百多人呢!”
大爷笑出了声,应许往白知景脑门上呼了一巴掌:“把你能的!”
俩人在学校对面的学生街找了家吃炸鸡薯条的小店,白知景眉飞色舞地把上午补习班的事儿告诉给应许,其中添油加醋地渲染了自己有多么聪明智慧,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了弱小的宋宝贝,并且不畏强权,在压迫下奋力反抗,赢得了宝贵的自由。
“可以,”应许听这一通天花乱坠也没听出个什么门道来,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中心意思就是你又翘课了。”
“你还大学生呢,理解能力真不行,我这是翘课么我,我爹都同意我不去补习班了!”白知景听应许这么说,一下子就蔫巴了,一只手托着下巴,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薯条啊薯条,怎么就没人理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