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还刚好坐在她正面对,一抬头,就避无可避地瞧见某人的脸。
江绮思无可奈何,只好全程垂着脑袋,安静如鸡。
温之玉慢条斯理喝着酒,偶尔抬眸看对面的江绮思一眼,见她垂着脑袋并不看她,不禁冷哼一声。
游安莲瞧的有趣,不禁握住酒杯高举道:“所谓相逢即是缘,咱们今日能聚在这儿一起喝酒,就是缘分。”
“小绮思,你蒙着头干什么?不高兴?”
忽然被游安莲点名的江绮思慢吞吞抬起脑袋,她以身体弱为由,以茶代酒,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放下茶盏,才道:“没什么,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们喝,我等会儿就回去。”
游安莲立即可惜道:“可惜小绮思马上就要走了,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江绮思还没说什么,便听一声沉声巨响,是某人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的声音。
江绮思下意识抖了一下,惊疑不定看过去。
温之玉紧紧握住白玉酒杯,酒杯中酒液宛如清透琥珀,微微晃荡。她脸上阴云密布,沉声道:“你要走?去哪?”
江绮思见状,登时不想回答。
游安莲这个大嘴巴,却积极地替她回答了问题:“你不知道?小绮思想和卓书语一起回家呢。”
她以一种十分暧昧的语调说完这句话,还轻笑了一声。
话音一落,气氛莫名有些凝滞。
江绮思嘴角抽搐,有些不想搭理温之玉,碍于卓书语还在这儿,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就想下山散散心。”
“既是散心,和卓书语又有什么关系?”温之玉紧追不舍,狠狠拧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