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齐想,你又不喜欢摸着毛绒绒的,又不要有体温的,脱口而出,“蛇?!”说完之后他自己打了个冷颤。

眼前浮现出褚余凡赤|裸着上身,一条雪白的巨蟒盘在他的身上,在他脸畔吐着蛇信,一人一蛇冰冷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冒出红宝石的光芒。

立刻停止了想象,画面太美,周思齐觉得承受不起。

周思齐:“我们去南极养企鹅吧!”

褚余凡正偷偷伸向放在阳台角落的威士忌,听他这么说,停下了动作,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五天后,穿着厚厚羽绒服,戴着墨镜的两个高大身影站在船舷上,看阳光从浓密的云层中往海面撒下碎钻,头顶上海鸟盘旋。

空气中凛冽的寒意刺骨,周思齐终于在褚余凡脸上看见了久违了笑容。

船员们大多终日在海上奔波,也没人认出他们。第一天见面时,船长问两人“为什么来南极啊?”

褚余凡脱口而出,“看企鹅。”

船长花白的胡子笑得抖成一团。

看着船一点一点压过结冰的海面,优美地穿越令人窒息的狭窄海湾,褚余凡越来越开心。

和烦躁的都市还有拥挤的人口比起来,这里就是天堂。

巨大的冰川和冰盖逐渐展现,时间变得缓慢,他俩对视着冰山,默不吭声。

世界的尽头,原来是这样安静。

“你们那还有这个吗?”周思齐趴在他耳边轻轻问,褚余凡的耳朵雪白如玉,只有耳垂一点殷红,他私服的时候,除了这个耳钉,什么首饰都不佩戴。

褚余凡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们不被允许离开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