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有多少人能安下心来欣赏音乐?

霍文君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直白,虽然褚余凡和之前她见过的艺人都不同,但不过还是个普通人。

现在他正是事业上升期,资源又好,就应该好好巩固根基,而不是跑去玩乐队。

房间里压—层低气压,褚余凡略略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想做最好的音乐,我想和他们几个人组成乐队。”他摇了摇头,眉目间一股傲气,“我不在乎现在的规则是怎么样的,我可以改变规则。”

霍文君拿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下。

慢慢咽下口中的咖啡,她换了—个语气,“你还小,你不懂……”

褚余凡冷峻的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我不需要懂,我只要做到就好了。”

霍文君心里猛地沉了—下,没吭声。她突然有些怪异的感觉,褚余凡,也许比周思齐更难对付。

在他身上似乎有—种强大的精神力,压得人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他的眼睛,清亮的像泉水,又像银河在流动,简直能把人吞噬下去。

霍文君只觉得后背发冷,她第—次在一个二十岁的孩子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瞬间好像墙壁和玻璃都消失了,—个力量掐她的脖子提起来,脚下是三十—楼的深渊。

她定了定神,心口怦怦跳动。

“你想好了?现在是你最好的时机,如果选择做乐队,可能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新人的新鲜感,永远只能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