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任钰博哼了一声,耳机的音量调大。

男人啊,虚伪!

一个小时之后,大巴车在一个农家乐景区的门口停下了。

节目组的算盘是这样的,年底的时候总台一直号召媒体助农,现在让少年们锄禾日当午,不就是妥妥地根正苗红,节目一定能被批准播出啊!

选秀节目的批文这几年特别难拿,友台某档节目就是因为批文拿晚了几周,被敌台的同类节目抢占了先机,收视率稀碎,一路碎到最后一集。

最后,投资人酒杯一摔,把制作人的脑袋拎着当球踢。

车门一开,鸡啊,鸭啊,大鹅啊,扑打着翅膀满场飞。

第一个下车的选手,抱着摄像大哥瑟瑟发抖。

“哥,我有尖嘴恐惧症。”

摄像大哥推开他,心疼地摸了摸摄像机。

太阳下等了快一个小时,选手们晒得头晕眼花,也没人过来告诉他们今天的流程是什么。

吴导看了眼手机,副导演的短信刚好到。

“来了。”

一辆黑色大奔刺溜一声开到了他眼前。

陈d从副驾驶跳下车来,拉开了后车门。

一个穿着中式唐装,脚踩拖鞋的光头胖子,慢悠悠地走下来。

“王总,外面太阳大,我们去里面说吧。”陈d撑开一把伞,遮住了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