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周思齐缓缓地坐在了床边,白色的月光淡淡地照在身上。

如果三年前的那一夜他能证明不是自己在做梦,是不是和他爸也不会闹到这么决绝?

他又悻悻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上铺。

第二天早七点,闹钟响起。

褚余凡“嗷”地一声坐了起来,手指压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码的这闹钟声音怎么这么沙雕。一个冷漠的机器提示音,“起床,,,起床,,起床,起床……起起起起起起……”。

节奏越来越要起飞,你不从床上起来摁下,闹钟怕是会成精。

任钰博已经起来了,他对新床没有感情。

正在桌前拿着鼓棒合着节拍器,头上戴着耳机。

上铺动静太大,他随意地一抬头。

鼓棒飞了出去,砸在了正在低头穿鞋的唐晓舟脑袋上。

唐晓舟不满地瞪过去,看着目瞪口呆的任钰博,那样子像极了大白天里见到鬼。

怎么了,上铺那兄弟难道是个伪娘?

昨晚唐晓舟直到躺下去的一刻才想起褚余凡是车上那个穿着邋遢的丑八怪。

唐晓舟伸长脖子,扭了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