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岚面色焦急,道:“你怎么了?”
“我其实,有孕了,我也是来到此地才察觉到的,今日晕倒,是因多日疲惫,又怀着孩子的缘故,”楚亦茗双手揪紧龙袍,轻柔地说,“我瞒着你不对,我只是想做好这重活一世一直想完成的事,有罪之人,你已经罚了,就成全我,别让这孩子的诞生被人诟病不祥,是在血光之中怀上的。”
“你!”姜青岚面色纠结,一时真不知该为孩子高兴,还是为这自作主张之人生气,只赶紧将人抱起往屋外走去。
走到左相身侧时,却是被楚亦茗拽了拽衣衫。
姜青岚会意,极不耐烦地冲着跪地不起的左相道:“皇后有孕,左相护驾有功,功过相抵,便留在此地收拾完残局,接管了处理瘟疫之事罢。”
左相叩拜道:“臣谢主隆恩,恭贺皇后有孕之喜。”
“陛下,”楚亦茗又拽了拽姜青岚的衣衫,道,“我可不可以在这瘟疫结束后,请左相到坤宁宫一趟,毕竟这事一直是我在负责,能听到百姓安好,才能静心养胎啊。”
“你!”姜青岚今夜对着这人,真是没法生气,只咽下满心的话,和颜悦色道,“就按皇后的意思办。”
一语落。
就见左相得知能见到皇长子,激动的手都在颤,立刻更大声地谢了恩。
待帝后回到坤宁宫,已是后半夜了。
姜青岚压着怒气照顾楚亦茗沐浴后,一回了寝殿,竟是瞧都不再瞧他一眼,二人背靠着背,谁也不出声,一个有火,一个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