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皇后信赖。”左相握紧手中信,行礼更为恭敬。

楚亦茗温和说道:“数月前满满已能唤陈院使爷爷了。”

只这一句,眼前的老者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领命的嗓音都洪亮了许多。

楚亦茗可不知为人的心机自己有没有,但如何让人做事做得心甘情愿却是不难。

况且姜青岚并不排斥这三位朝臣自认父亲,对他母亲一生忠贞不二。

于满满而言,楚亦茗更是认为多一个人真心实意地宠着,这样娇惯长大的孩子,路才好走。

转眼又是七日。

楚亦茗以身作则,太医署上下无不勤勉,由他亲自诊治和拟定药方的病患,七日大多已然好转。

有了良方,便是该找出传染途径的时候。

不同于惠民医属的病患,被送来国公府的多是官家、富商,饮食用水皆可溯源,病情也相对更轻些。

而包括京城在内,各州府收治在惠民医属的病患,三教九流皆有,却是分隔开来,也每况愈下,纵使用上了楚亦茗的方子,也不见明显好转,由此,他便提出此病或许根源在于饮食用水。

楚亦茗大力兴建惠民医属,是为了救治百姓,而非将百姓聚集一处等死。

有了这一想法,他便将病患按照轻重缓急,当真分隔到常言他妖后祸国的士族空置宅院,从前姜青岚便说这些权贵是白吃了皇粮,如今也算是有了用处。

若有不服者,他那套只因饮食用水传播的说辞便能堵了这些人的嘴,再有以供不上吃喝推脱者,他就以龙玉调用侍卫,一一在这些人府上库房查验过,倒是连带着抓出了不少贪腐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