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岚坐到他身边,他便向里侧挪了挪,眼睛都不抬,只盯着自己手上一卷书册。
“何至于为了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要四大皆空了。”姜青岚说着话,与他手牵着手,将自己腕上一串檀木佛珠推到了他的腕上。
圆润的珠子带着这男人的体温,倒让楚亦茗觉着温暖,心神明净许多。
“我可没有佛缘四大皆空,单单点了个檀香,还被熏得脑袋都疼了。”
“这么可怜啊,”姜青岚笑着将他扶起靠在自己怀里,两只温暖的手在他脸颊上挨了挨,便又手法熟稔地指尖轻揉在他太阳穴,温声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楚亦茗舒服地叹了口气,轻声说:“我总说你溺爱,如今看来,倒是我,识人不清,仗着你的宠爱,徒惹是非。”
“这算不上,有没有你予她好意,她都是这样的心性,这才是皇家生长的孩子,”姜青岚语气关心,再不似前几日提起此事的严厉,“你生在民间,又有朕倾心恋慕,只以为阴暗的心都能暖得干净,那不是你的错。”
“可我总还是有些难过的,”楚亦茗翻过身,趴在人腿上,搂着腰,“青岚你还记得我怀着满满遇上那发了痫症的孩子的事吗?”
“如此要事,朕险些推伤了你,怎会忘记。”
“我那时对那陌生孩子的性命担忧,就是想起了弗莲,我知道她前世被你处死,我早该想着,她就算是疯的时候,都有可能行刺谋逆,”楚亦茗提起这事,喘了口气,又将怀抱搂紧些,“我怎么就能顾惜改变命运,害怕自己会死,就把这样的危险留在你身边。”
“你信了她那根磨成利刃的发簪是给朕准备的?”姜青岚轻笑一声,“可是朕前世能把这小崽子宰了,今生能容她留在你和满满身边,就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她那破簪子顶多也就在没本事的人面前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