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楚亦茗侧过身来,自语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都没听见圣上起身的动静。”

“圣上体贴殿下,”常乐说话讨喜,又问道,“殿下要起了吗?”

楚亦茗揉着头,将手伸了出去,温声吩咐道:“先请陈院使来诊脉吧,别让人在殿外久候着了。”

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去了又回,再近到他床边时,已是陈院使儒雅老沉的问话:“臣见过皇后,圣上言及皇后近日或有不适,还请问是何不适?”

“不适?”楚亦茗敛眉思索,自己都奇了,反问正在给自己诊脉的陈院使,道,“腰酸,多梦算吗?是本宫身体有恙,自己却不知吗?”

“这脉象……”陈院使话音犹豫。

楚亦茗立刻跟着悬心,连忙问道:“莫不是重病,这脉象究竟如何?”

“脉细数,有肾阴虚之象,”陈院使前回对楚亦茗提起这肾阴虚之事,还是楚亦茗与姜青岚当初认了爱,在王府日夜难忍冲动时,那时顾念楚亦茗有孕,陈院使提醒的是莫要纵|欲过度,今次却不同了,这位长辈语气隐隐还有些鼓励,“帝后和睦,天下之幸事也,待老臣为皇后开一副金匮肾气丸调养几日,也就无妨了。”

“本宫,这事……”楚亦茗一时有口难言,只心中又对姜青岚记了仇。

却听陈院使说道:“圣上一早传了臣来,是以为皇后有孕了。”

“怎么可能。”楚亦茗收回手,心道是他二人再次相处还不足七日,这男人也是太自信了。

陈院使笑着说道:“皇后正当盛年,看脉象,再有孕也是迟早之事,圣上急了些,兴许是期盼着皇长子早日有个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