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授业如火如荼。

??那厢摄政王在宫中御书房正态度敷衍地打发左相。

??“王,您从王府划分一座院落供他玩乐无妨,缘何要将太医署的医官指派过去,那些人个个出身权贵,怎会心甘情愿医治平民,只怕是怨声载道了。”

??姜青岚坐在龙椅毫无顾忌,瞧都没瞧那老者一眼,道:“本王的王府怎么改动与左相何干?”

??“那院落……”

??姜青岚冷厉打断左相的话,“左相在意的分明是那院落外多出的部分,是右相主张的惠民医属,你担心的是右相分了你的权,怎的总不长记性,把祸水往本王内宅里引?”

??“王,您执意娶平民男子为妻,动摇的是整个姜国权贵的利益,臣忠心耿耿,王何至于示好于右相?”

??姜青岚忽而冷笑一声,抄起砚台砸了左相一身狼狈。

??眼见那老者怒色满面,却根本不敢发作的模样,一见他起身,也只能跪得卑微端正。

??姜青岚话语冷漠道:“陈院使挨了杖刑都不能让你长记性,真当本王不会杀你吗?示好?现如今右相已反,你不思示好于本王,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动到本王的人,本王今日分了你的权,是制衡,懂?”

??“若无臣鞠躬尽瘁,右相等人怎会倒戈?”左相头不敢抬,语气却重。

??姜青岚缓步走近他身侧,拍一下他的肩,就激起一阵战栗,忽而提起老者的后领,使他不得不仰颈,不得不看清姜青岚一双血红的眼睛。

??“很可惜,左相你背后的势力皆是信奉本王这双血眸的老权贵,如今再思后悔,你已经找不到取代本王的人了,”姜青岚收手,转身离开前,又拍了拍老者的背,“替本王鞍前马后这么些年,辛苦了,是臣,就该懂得何为僭越,你与右相平分秋色是本分,这天下唯一的主宰只能有一人。”

??姜青岚大步向外走去,一线日光照亮他无情狠厉的脸。

??却听身后权臣克制不住,劝说道:“那楚亦茗,不过是以色侍君,您有意推行惠民医属,他怎堪重任!”

??姜青岚听到这话,蓦然笑了,挥了挥手,潇洒恣意,道:“于他而言,才华本就锦上添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