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使不敢不警醒,眼睛赶紧从姜青岚后背渗着血的伤处移开,快步上前给楚亦茗诊脉。
??“这脉象……”陈院使捋着胡须,犹豫半晌。
??姜青岚登时暴跳如雷,吼道:“有事就说事,做什么大喘|气!”
??“是滑脉没错,与之前并无差别,只是……”陈院使一见姜青岚双目都血红了,纵使身份特殊,也吓得目光一颤,却是压低了声音,对姜青岚,道,“请王移步说话。”
??“你!”姜青岚正待呵斥,忽然就见楚亦茗委屈巴巴地松了手。
??“茶茶?”姜青岚疑惑看向心上人。
??楚亦茗一脸了然的神色,道:“你们快些说,我都明白的。”
??若是什么噩耗,从古至今都得避着患者说,他疼得如此厉害,只怕是保不住腹中的孩子了。
??姜青岚只瞧他这一眼,立刻什么暴躁的情绪都淡了,起身拽住陈院使就往外走。
??走出殿外带上了门,他方才沮丧至极,狠狠锤上墙面,道:“都是本王的错,就不该默许你说的试探他,他随意走走也就罢了,谁让弗莲牵马过去的,啊?!”
??“王,这马不是臣等安排的,”陈院使低声劝说道,“您先不要急,他说他是怀孕了吗?”
??“是,孩子如何了,若是有碍他的身子,务必先护着他。”姜青岚心中再没有比楚亦茗更重要的了。
??陈院使为人慢条斯理,此刻亦是不急不缓地说:“是滑脉,但下官以为就算有孕,也没有严重动了胎气的迹象,您先别急,您不觉得,他以为自己怀孕,现下又以为自己流产,只是受惊吓太过,妄想都当了真吗?”
??“他说他疼,”姜青岚握拳又放手,肯定道,“他一直都很怕疼,这不可能是假的。”
??“或许只是扭伤了,下官听说他是坠马,扭着腰腹,以为是腹痛,并不是不可能的。”
??他二人正说着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