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七楼,门把手果然挂了一个纸袋子。
贺昭把两顶针织帽取了出来,林佩玲擅长手工,细毛线勾勒得工整细致。
他把黑色地递给易时,随意把自己的绿帽子套在了头上:“我怎么觉得你这一顶比我的这一顶勾得好一点?我这个才是试手的吧?”
易时揪着贺昭的外套,让他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才接过针织帽,来回地翻看。
贺昭跑进浴室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出来看见易时还在研究这顶帽子。
“怎么了?不喜欢呀?”贺昭问。
“不是。”易时说。
贺昭走了过去,替他把针织帽戴在了头上,弯了弯眼睛:“真帅,真酷。你是不是没收过长辈亲手做的礼物呀?”
也不需要易时回答,他又说:“我妈像我外公外婆,特别喜欢亲手做东西,你以后会越来越习惯。”
易时坐在沙发上,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微微仰头看他。
贺昭站在他面前,弯腰低头亲了他一下。
“易谦没跟我说什么,他就是说你以前过得不是很好,让我对你好一点。”贺昭心情恢复了一些,主动地说出来了,“我没有不高兴,就是有点儿生气。”
爱一个人不应该自以为是地去替人着想,而是以对方能接受能理解的方式去爱他。再怎么想对一个人好,也应该尊重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这是贺昭从外公外婆身上学习到的道理。
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很了解一个人,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是无法确切知道另一颗心在想什么,再亲近也没有办法。
不要刻意隐藏,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妄自猜测,想知道的就问到底。
我必须要知道你爱我,更要你知道不管怎样我爱你。
在这一点上,贺昭很确定易时和他思维相同,不希望对方对自己有所隐瞒,哪怕对方是为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