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握住顾珩北转着筷子的手,黄澄澄干巴巴的玉米饼掉了个方向,塞进顾珩北正好张开的呈“wo”字发音的嘴巴里。
“吃完它,还有这个,”纪寒川把自己的筷子也掉了个方向,用筷头夹起那块被咬了一口的紫薯糕放进顾珩北的碗里,声音清清淡淡的,却有种不容悖逆的意味,“都吃掉,不要浪费。”
顾珩北把玉米饼从嘴边挪开,眨了眨眼:“你不是吧?”
先不说他自己花钱买的东西爱吃不吃,就是纪寒川这个极具命令意味的口吻就让顾珩北很不舒服,“脑有坑吧你?”
做作。
蹬鼻子上脸。
以为自己是谁了。
爷就不吃怎么了?
给你点好脸就把自己当教导主任了?
顾珩北是驴脾气,只要不爽立刻就能发作,他把玉米饼子扔进碗里,示威似地挑起眉,又扎了根筷子上去。
先前挺和谐的气氛荡然无存。
纪寒川注视着顾珩北,削薄的嘴唇抿紧成线,他名字里那个“寒”字取得真是异常传神,不动声色的面容隐不住骨子里散发出的冰锋冷利。
顾珩北一张脸精雕细琢,眼若秋水长眉入鬓,懒散悠闲时一身靡靡形态风流似桃花,一旦凝眉立目地板起脸,浑身的矜贵倨傲。
棋逢对手,谁也不逊谁。
他们以视线交锋,无声对峙。
who他妈怕who。
偶有路过他们身后的人都被这气场所慑,忙不迭绕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