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眉梢微挑,调侃道:“不愧是我的狐狸啊,这么迁就我。”
胡子里眉心微跳,冷冷道:“滚。”
午夜,万籁俱寂。
月亮溜溜达达的半掩进乌云之后,月色下的棺材在黑夜中拉扯出宛如鬼魅的瘦长影子,屋外响起的青蛙鸣叫仿佛在唱着阴森的歌谣。
迟暮从床上坐起来,床板发出咯吱声响,他摩拳擦掌,正要走出去时,被胡自狸一把拉住手臂:“你听。”
“什么?”迟暮扭头看他,“你不会是要反悔不让我去吧?”
“不是。”胡自狸眉头微皱,“你安静下来仔细听,有人在唱歌,还有唢呐声。”
那隐隐约约的吹奏声在半夜响起,伴随着尖利嗓音的唱腔从远处传来,仿佛贯穿了阴阳两界的时空,在这个死了几十人的村庄里,无端让人生出阵阵寒气。
而那传来的不真切歌声中,所唱的词赫然是那女人在电梯里唱给两人听的歌。
“正月十八,抬轿起,人儿啊,何归去,莫不嫁那少年郎,并骨合葬啊。”
“嫁那少年郎啊,棺椁藏,龙凤贴,金财宝。”
“少年郎少年郎,你看此女可欢喜?”
第7章
夜晚的歌谣犹如鬼魅的吟声低语,在黑暗寂静的村庄中显得极其诡异和阴森。
迟暮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直到声音已经听不见,他才慢悠悠的品味:“我怎么觉得这歌词怪怪的呢……”
“你是不是没仔细看单于查的资料?”胡自狸边说边拿出那份文件扔到迟暮面前,“这首歌何止是怪,它是树名村流传至今的歌谣,只要有人结婚就会唱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