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半张口,作呆愣状,随后失笑,摇摇头,道:“多亏你,现在有更稳妥的劫狱方法。”
“陈校尉?”
花千树点头,他需要的不是坚信花决明无罪、肯为花决明求情的故交好友,而是有实实在在的手腕,能靠武力救人水火的军队。
“好,就由我去试探。”
他拍拍诸葛行云的肩,重新迈动步子,说:“说了别掺和,留下等我消息就好。”
诸葛行云也没跟上去,只说:“你知道他会在哪儿出现吗?或者,你知道他的长相?”
花千树止步,回头,对诸葛行云道:“你只要帮我把人指出来就好——先说好,我还没打算与他接触,只是观察。”他还未找到能驱动陈虎下注的筹码,就算陈虎不与卫忠良狼狈为奸,见了陈虎,他也只有被抓起来收押的份。
……
受到质疑的卫忠良向坐于龙椅的安明熙弯下腰,面上却无惧意,他说:“殿下曾说会相信老臣。”
对于这点,安明熙没正面给出回复,只是接着道:“尚书眼中的我到底有多愚笨呢?事到如今,我真会相信那些兵士的存在对我毫无威胁吗?”
“事已至此,殿下除了信臣,别无他法。”卫忠良直起腰,那副事事在握的模样,丝毫不似臣下该有的情态。
安明熙像是被打击到了,一屁股坐回了原位,左手肘撑在扶手上,掩着半张脸,摊平右手,道:“父皇的遗旨,给我。”
“殿下用来作甚?”
安明熙闻之放下手,看向卫忠良,蹙眉,问:“你呢?留着想作甚?”像是从卫忠良的话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殿下误会了——”
卫忠良未说完,安明熙便抢话,说道:“尚书难不成做好了随时将我换掉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