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弟。”
花千墨浑身一震:“千宇?发生何事?”
既然郑重其事并选择不露面,必然不只是寻常家书。
“南下一行受人跟踪,遭逢暗杀。”
花千墨的脸霎时便白了,急问:“无恙否?”
“暂时无恙,正欲回府。”花千树捏着信纸的食指和拇指又紧了几分,“此信意在托父亲将另一封信交于天子之手,并求得天子谅解,允他们提前回京。”
花千墨问乐远:“信是何时到你手上的?”
“九日前巳时。”
九日之久,生死难料……担忧抗旨受责,却不惧被指控“徇私”的风险将信件托付给父亲转呈,定是怕宫中存着眼线。
花千墨捶桌而起,压抑着烧心的愠火对花千树道:“信给我,我去找爹。”
……
近午十分有男子骑着马儿入城,直达花府。
伯尹将消息转达给卫忠良之时,卫忠良正在用蒲棒逗笼中的红色鹦鹉,鹦鹉在笼中跳来跳去,有时还会去咬蒲棒,但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卫忠良喜欢这只鹦鹉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它这不能说话的先天缺陷。
“怕是这会皇帝已经知道了,”伯尹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卫忠良闻此也不着急,他将手中的蒲棒放在鸟笼中,转身面对伯尹,道:“但看陛下如何做吧。”
伯尹欲言又止,好一会才问出声:“卫澜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