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宇不接话,只是笑着,像是不打算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说。
“啊——”一声声女子的尖叫穿击鼓膜。
忽地,他被远处的一行人吸引了目光:“怎么这么吵?”
老鸨带着头,几个男仆架着一个疯了似的挣扎喊叫的女子向楼内走去。
仙儿手举着精制的烟管,抬起一条腿,毫不淑女地跨在边栏之上,吐了一口白烟,道:“有人想逃,这不,又被架回来了。”
花千宇重新坐下,问:“她会怎样?”
“不怎样,新来的,还没开过苞,在这的女儿,初夜都会拿来拍卖,所以她目前还贵着呢。
“打又怕把她打破相,只能把她关在北座晾着——本看她实在不乐意,我还说服鸨母让她在东楼唱个小曲,先当个清倌儿就好,没想她还是想跑,依鸨母的脾性,是要反悔了。”
花千宇沉默了会,道:“仙儿姐姐可别再抽烟了,对身子不好。”
“主要是小公子闻不惯吧?”仙儿拿管子在柱子外侧磕了磕,将其中的灰烬倒进水池,笑道:“我还想着小公子什么时候提出来呢。”她前些天就发现花千宇不好烟味了。
花千宇装作无辜地眨眨眼。
“戒是不可能的,若是公子娶我,仙儿可以考虑委曲求全。”
“姐姐说笑。”
“真羡慕啊……不知道谁有幸成为你的妻子……妾也好啊……”
花千宇笑着道:“若是姐姐想离开,我可以给你赎身。”
仙儿突然大笑,笑着笑着站了起来,走到花千宇面前,弯腰细瞧这张年少而俊美的面庞,抬手捏上他柔软而有弹性的脸颊肉,道:“虽然我说过长惜院是男人的梦想乡,女人的囚笼……但,对我来说来说,出去外面只是换了一个更大的囚笼罢了,还不如呆在长惜院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