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婉松了口气,“是兄长啊……”
再看不是谢枕汀又是谁?他穿回了长白派的一袭青衫——哥哥说过,长白最常见的是黑白二色,少见绿意。所以他们穿这个颜色。这身衣衫扎紧了手脚腕,腰封紧敛,收束出谢枕汀那副挺拔清劲的身姿,他身后背着一把雁翎刀和一个行囊,俨然是一身将要出行的打扮。
谢琬婉心头一紧,攥住谢枕汀的手腕,“哥哥这是要去哪里?”
谢枕汀目光沉沉地望着她,“我要回长白了。”
“啊……”谢琬婉愣了愣,怅然道,“这么快。”
“又不是最后一回见面,往后时日还长着呢。莫要伤心,难道我还得学小时候摇拨浪鼓哄你?”
谢琬婉展颜而笑。
“这是留给你的银钱,该花要花出去,我为你买了新的纸墨,已放在你的画坊里……”
谢枕汀留在最后才丢出投石器上最大的一块石头,“我要带你的嫂子回长白看看。”
“嫂子?”谢琬婉瞠目结舌,“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谢枕汀被自家妹妹缠得没办法,将她带到一处隐蔽的院墙上,还在墙里留好了一架梯/子,自己再轻松跃上墙头。
“等会儿见了他莫要呼喊出声,以免惊扰其他人。”
“我们约好了,三更时分他会到那棵桂花树下来。”
二人等了约莫半柱香,谢枕汀忽道:“来了。”就跳下墙头朝桂花树走去。
谢琬婉迷惑不解,视野里分明空无一人,难不成兄长是与哪家狐仙野鬼约好了不成?
好半晌,她才捕捉到一个细微的声音——笃、笃、笃。
那声音渐行渐近,让谢琬婉隐隐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