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玉则在里面呆了二十多天才出来。
直至一个月过去,所有弟子都完成了考题。叶闻渊从那许多画作中择出了人选,宣布这十年由叶帛玉进入白萼楼。
叶帛玉进入楼中后,起初却连兵刃都不愿意选。
叶闻渊只问:“当日你为何只摸了二十四座石碑?”
“那些石碑上留存的杀气犹在,气势凶悍,伤人伤己,不应该多看。”
“不错,你明白这个道理已是个中佼佼者,那些贪多、自恃甚高的弟子,后来承受不住,大多都晕死在石碑前了。”
“如今不肯选用兵刃和这有关?”
“家主,我可以说实话吗?”
“自然。”
“弟子无意习武。”
“哦,为何?”
“受了伤,会流血、会疼,甚至会死,我自己都不愿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与其说不喜欢、无意,你倒更像是惧怕的样子,害怕刀剑伤人?哈哈。”
“看来这回我是选对人了,你这样的,该生在静念禅宗,叶家百年也出不了一个,稀奇啊。”
“……”
“到底是孩子,认知有限,又是何人告诉你,只有以悍勇、争斗之心才能入武道,佛家的慈悲、大爱之心不可以吗?”
“世间万法千道,究其本质不过凡尘俗人妄图追求‘天人合一’之境,探求天道,把握法则。那是何境界?身与天地融,魂与乾坤举。一念之间,三千世界任意遨游。又或是守心如玉,观心如镜,映照一花一世界。三千世界或花中世界,皆可尽在一心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