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付竞乐了几声,扯过旁边的餐巾盒,给林绪递了几张纸巾擦手,说:“这种小锅十五分钟左右就能熟,我在家煮一个人的饭就在这里头煮,连碗都省得刷了。”
“喝着不烫吗?”林绪低下身,把刚才的冰糖放回橱柜子里,又从里面拿了两个大碗放桌上:“我还是觉得用碗比较好。”
“两个人得用碗啊,”付竞清了清嗓子,叼了根儿烟点上,点火的时候,突然又抬头看林绪,问:“你洁癖了?”
“这算什么洁癖,”林绪哭笑不得:“是叫你别这么懒,用锅吃饭太烫嘴。”
付竞挠了下头,吐了口烟,笑了笑:“行吧,你老这么白白净净的,我就老觉得你还是有洁癖。”
林绪笑道:“那我等哪天太阳出来了,去外面多转两圈把自己晒黑好了。”
“那可使不得,”付竞摇头笑:“我可没那意思,你这肤白嫩滑的,要像我这样晒黑了多可惜。”
“想白吗,”林绪笑:“我有认识的美容师,回头叫他给你配个方案,你照着他的方案去做,差不多半年就能改善过来。”
“省省吧,”付竞抽了口烟,笑笑:“我就是当糙人的命。”
“少抽点烟,”锅盖开始扑腾了,林绪过去看锅,回头说了句:“有烟瘾不是什么好事。”
付竞在缭绕烟雾里眯了眯眼,视线掠过那人松垮领口里白皙的脖颈,沉眸盯着正在倒梨水的人,说:“都说是瘾了,能轻易戒掉的话,就不叫瘾了。”
“说的也是,那你少抽点儿,”林绪擦干净了锅,端两碗梨水放到付竞面前,转身过去洗锅:“都是你的,今天得喝完了,给你降降火。”
“嗯,”付竞深吸一口气,紧闭了闭眼,掐灭了烟扔到垃圾桶里,拨拉过碗端去客厅:“是该降降火了。”
下午林绪的秘书给传了几份文件过来,说下面的人都回了公司,已经开始忙的团团转了,这几份儿合同没法拖,需要他做一下紧急处理。
调假期有一个不好处,就是哪怕自己在休息,只要自己的同事属下在忙,公司内部在不停运转,那该林绪处理的,还是得让他自己处理。休假也不行。
秘书打电话说再三抱歉,林绪也不好说什么,带电脑出门是他从业多年的习惯,处理起来也不是特别困难,给人发过去几条指令,然后抱着电脑,窝在客厅沙发上,一页页的开始看资料。
之所以在客厅而不是书房,是因为付竞也有一个窝沙发上写稿子的习惯,今天天阴,小毯子让给林绪盖膝盖了,付竞煮了点茶叶水放桌上,回屋拿了习惯穿的露絮大军衣搭自己身上,跟林绪一人占一头沙发,啪啪打字,不时瞄两眼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