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吞了下口水,眨了眨空洞的眼神,学富五车也想不到周虞的悬崖勒马所谓何故?
他竟然不要?
自己还不够主动吗?还要怎么主动?他说错话了吗?
唐楼的脑子乱成一团乱麻,怎么都不想到后续的走向。
在医院的时候,他一定得搂着自己才肯睡觉,在学校的楼梯间,还在强调自己身体已经好了。晚上在演唱会的后台,虽然结果不太理想,可当时他是有反应的吧?
那现在,怎么回事?
翻了两个身,唐楼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
他侧耳贴在玻璃门上,能够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刻意隐忍的低吼,和引人遐想的闷哼。唐楼的心提了上来,手指不自觉地捏起上衣的下摆,犹豫着一会要不要问清楚。
哗哗的水声,如期而至,冲断了唐楼的思考。
他顺着墙壁跌坐在卫生间门口,脸垮了下来,眼神哀怨得像是吃不着糖的孩子。他负气地攥起拳头,气愤地锤了锤下厚重的地毯,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他的周虞哥,宁愿自己解决,都不愿碰他。
还是说,他认定自己的技术,比不上财大气粗的姜总?
虽然,他没有实战经验,或许青涩生疏,但好歹也是个搞学术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他难道不会学吗?
真的是,太气人了。
眼泪落个没完,糊花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了。唐楼背着手抹干眼泪,头埋在撑起的膝盖上,呼呼叹着气。
要不,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