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新辞回来,他抬起头来冲孟新辞温温笑了笑,“回来啦?你帮我把晾卫生间里那间t恤拿来,你挂太高了我够不着。”

孟新辞没听他的话,反而把他双肩包扔在地上,气鼓鼓地坐在他正对面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万均修以为是辞职的事情让他不开心,按下操纵杆凑得离他近点,伸手想要摸摸小孩的脑袋,却被孟新辞偏了下头躲开。

万均修缩回手,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像是气得比较厉害,连摸都不给摸了。

“怎么啦?怎么生那么大气?谁惹你啦?”

孟新辞抬起头来,顾着腮帮子凶巴巴的样子,更像个小狗崽。他说:“你惹我生气了。”

这是哪儿的话?万均修认真反思今天孟新辞走后,乖乖吃饭,按时吃药,怎么就惹他生气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啊,你说退房的事情吗?”

提到这个就更生气了,他“啪”地一掌拍在万均修腿上,“你还知道啊!你又要走!你又不要我了,你就是来哄哄我,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开心了你又要走了。”

万均修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又觉得心疼,什么时候自己让小孩变得那么没有安全感了。

他又往前了一点,离床沿很近,然后撑着床边把屁股挪到床上。这种事情在家里每天都做,对他来说不是太难的事情,只是新环境多少有点不熟悉,转移的时候有点不稳。

孟新辞还是不忍心,伸手扶了万均修一把,还弯下腰帮他把两条腿摆正。

两个人这样才算坐在一起,万均修后面没有倚靠的,只能往孟新辞身上靠,这样也算一种变相的讨好和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