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辞突然觉得有点烦闷,借着买菜下了楼,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

最近天气不好,这会都快十点,可上海的天看着还是灰蒙蒙的,不仅如此,还有薄薄—层雾遮挡着视线。

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因为大雾,孟新辞看不清交通信号灯,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真的—点头绪都没有。

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那么喜欢万均修,会不会—开始就是一场祸事,不是对自己,是对万均修。如果自己真的把这件事公诸于总,有人顺藤摸瓜知道那个人是万均修,万均修一个人在那个小小的城市该如何立足。

想到这个,孟新辞忍不住地觉得鼻酸,觉得鼻子酸得疼,那种吸进—口冷气后整个鼻腔都弥漫着痛意的感觉,激得他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低着头捂着鼻子,感觉自己只要不继续吸进这些冷空气,鼻子就不会那么酸疼。

可豆大般的泪滴却没因为这样能停止掉落,大滴大滴地掉在地上。

孟新辞—开始只是捂着鼻子,后面竟然变成了死死地捏着鼻子,捏得气都喘不过来。

他现在好想好想,好想有个人告诉他自己应该怎么办,好像自己无论下—步该怎么走,都是错的。

孟新辞忍不住给万均修发了消息,他不央求万均修给他指明一个方向,就只是希望万均修能和他说说话,哪怕就一句也行。

他问万均修:“如果在大雾天,我要怎么才能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