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辞局促不安的表情慢慢转变为按捺不住的狂喜,他都不敢伸手和他们握手,因为手心里全是汗。

直到徐春晔走出来,脸上没有像别的编剧那样微微笑着,反而还是沉着脸。孟新辞收敛了眼里的狂喜,又变回先前一个人那样的紧张局促。

徐春晔扫了一眼孟新辞脚边的收纳筐,挤满了演员和工作人员的保温壶。他淡淡说:“把他们的保温壶送给他们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有让孟新辞收拾东西滚蛋,孟新辞松了口气,连声应着。弯下腰把收纳筐抬起来火速跑开去送保温壶,他现在的心情又变成了只要不赶他走,剧本选不选上的又不重要了。

孟新辞握着徐春晔的保温壶,来到他办公室门口,他深深吐了几口气才叩开徐春晔的办公室门。

和往常一样,徐春晔架着一幅细边眼镜在看今天的报纸。

孟新辞第一次见到徐春晔的时候根本想象不出来这是徐开慈的父亲,徐春晔很严厉,几乎看不到他会放声大笑,就连他的话剧满座他都只是点点头就过了。

反观徐开慈,穿得花哨,性格也张扬,嬉笑怒骂都不藏着,眼波婉转间能变化出来好多表情。

孟新辞把保温壶放在徐春晔跟前,小声说:“老师茶泡好了。”

徐春晔还和徐开慈不同的是,徐春晔非常有条理,他连看完报纸都要把报纸整理平整好好叠起来然后收拾到角落。

就像现在,他没急着回应孟新辞,一直把最后几行字看完把报纸整理好才抬头看孟新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