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万均修说话了,要是他再不讲话,孟新辞怕是就要跑去办公室请假了。
他说:“新辞你现在有空吗?我……我在高铁站,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不太认识路……”
孟新辞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随即孟新辞反应过来,又不敢置信地问他:“你是说你在上海吗?”
“嗯,我在上海。”
孟新辞把碗筷收在一旁,用眼神拜托宁望帮他一会送到餐盘收集处。他慌张又激动,他大声地嘱咐孟新辞:“你就在那呆着,你别乱跑我马上就到!
“不急的,你慢慢来,你吃饭了吗?你吃了饭再来呀。”
这会正是中午,孟新辞肯定还没吃饭呢,万均修刚开始打电话的时候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打扰孟新辞吃饭。
不过他真的太想孟新辞了,这一路他没有一刻闭眼过,列车往前一点,他的心就往嗓子眼提一点。
鬼知道他有多懊悔,多希望这趟列车可以再快一点,快到可以把这两年的错失的时间都拉回来。
孟新辞到车站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万均修,他好像都不会变的,还是很多年前孟新辞第一次看到万均修那样。
一身灰黑色运动服,双腿内八字地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身上还是那个黑色的双肩包。
太久不见,明明万均修还是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朝他温柔地笑着,可孟新辞却突然有点不敢靠近。
明明刚刚在路上,他还催司机开快一点的。
喉头涌动,孟新辞连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他挠了挠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走上前要说点什么。
还是万均修扶着操纵杆来到他面前的,其实他也说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