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自己话说得那么绝,万均修肯定不会等他了。

男人一个唾沫一颗钉,万均修要是把门锁卸了那他就和万均修解释自己是在打工,要是他不卸,那就等拿到工资把东西买回家了再和他说。

他才不要自己先开口。

今天值班的不是昨天那位大爷了,是个叔叔。他认得是万均修家的小崽子,开了门没说什么就让孟新辞进去了,那包烟没送出去。

孟新辞想着总有一天能遇得上昨晚的那位大爷,这包烟揣着总没错。

孟新辞轻轻开了门进家,他蹲在地上换鞋,大房间的锁轻轻落上,然后是轮椅转动的声音,再是床边发出的动静。

孟新辞脸垮下来,“怎么还不睡?”

他来到门前,想开了门看看万均修,今天算是开年来最冷的一天了,万均修冷不冷?

手扶在门锁上,一下子想起来两个人还在冷战,这把锁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只能随意地敲了敲门说:“今天你穿得多不多?”

万均修没出声,今晚回来家里还是空荡荡的,昨天孟新辞指着房间的门锁嚷嚷实在把他气得不轻。

生日那天晚上那个吻把他吓得半死,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这段时间把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底。一把门锁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不然能怎么办?放任孟新辞继续这段不应该发生的感情吗?

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又是出柜,又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以后别人要怎么看这孩子?

新辞成绩那么好,以后是要上名牌大学,进大公司的,要有光明的未来。他能拥有的生活和未来压根不是万均修能够得着的,怎么可以因为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牵绊住孟新辞。

万均修只能用这把门锁告诉孟新辞,不可以,不可能。

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