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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肉饼蒸蛋薄的像纸,一盘卤鹌鹑蛋10根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食堂很大,祁清和靳乐贤坐的比较靠里,那边人少一点,旁边就是餐厅洗碗区。

几个洗碗大姐凑在那边,说着祁清听不懂的方言;但从她的神情举止里,他读到了她们表达的大概意思。

:哎,又来了一个傻子。

攻击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食之无味的吃完一顿,终于等到了1点半。

火车的轰隆声犹如千军万马,远远就能看到顶上的一股黑烟经久不散。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煤油的味道。

比起现代火车,这辆火车是真的慢,里头的陈设有种70-80年代的既视感;黑色硬座一排排陈列,复古、又充满岁月。

随着游客陆续检票进站,乘务员挥舞了一下小旗子,吹了声口哨。

咯噔咯噔…

它就像一位年迈的老车夫,颤着腿,拖着乘客,慢慢路过山川,路过河流,驶进了一片白桦林。

风卷起地上的树叶,乘着风在空气里飘荡、翻滚,仿佛要与绿皮老车夫一起驶向诗和远方。

宁海,终于到了。

宽广无垠的海域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时不时能看到几条小鱼跃出水面;随着目的地的拉近,大片大片的沙滩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