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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俊才摆摆手,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靠了一声。

他常听他爷爷说,这个世界,反复无常;一件事一句话,不要太高估,也不要说太满。

因为,未来两字代表的就是不可掌控。

简俊才这会儿说真的,他这心情就跟打翻了所有调味品一样,分不清酸甜,尝不出苦辣。

就很复杂。

谁能想到,他之前还吐槽人靳乐贤这辈子都得孤家寡人,结果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来了个弯道超车,当爹了。

再看看他自己,虽说百花丛中过,实则还搁这颠沛不定呢。

踏马的,简直比做梦都离谱。

夜色从来都是年轻人放纵的乐土。

此刻,舞池里已经经历了好几个小高氵朝了。

五光十色的灯光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犹如一张张面具;在这张面具下,谁都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

没有烦恼,没有生活琐碎,只有短暂放空的欢愉。

简俊才拿起酒瓶灌了好几口,猛然入口的酒很辛辣;他拿舌头抵住下颚,以来缓解酒精带来的刺激。

简俊才似乎醉了。

他点了一支烟,缓缓送到嘴边。

缭绕的烟雾从指间燃起,一支又一支,烟灰缸里渐渐堆成了一个小山堆。

呛鼻的味道在狭窄的空间里经久不散,外面的人辨不清里面,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