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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有一个秘密,他是一个深度恐同患者;不是害怕同性恋,而是单纯的恐惧同性,一碰上同性就会出现出汗、心慌、头晕、胸闷等症状。

他这个毛病并不是生来就有的,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记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这样的状况已经伴随他很久很久了。

期间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吃的药,花的钱数不胜数,不过都收效甚微。

这也导致了祁清都快奔三了,感情上还纯洁的像个小朋友,并且没有什么知心朋友。

未知的恐惧令他反胃又彷徨,整个人都哆嗦了好久。

昨天是他们高中的十周年同学聚会。

祁清本来不打算去的,毕竟十年了,曾经再好的同学情谊也早就被时间消磨光了,何况祁清和班里同学关系并不怎么样。

当年祁家也算是商界的新贵,那时候祁清还没有患这毛病,学习成绩纵使奇差无比,身边围着的狐朋狗友也是一茬一茬的;但狐朋狗友终究只是狐朋狗友,高三那年,随着祁父祁母遭遇空难,祁家倒台,树倒猢狲散便成了理所当然。

自那以后祁清就不太热衷人际往来,高中的最后一年,甚至一度成了班级的边缘人物;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他因此静下心来好好学习,最后考了一个不错的大学。

他高中的班主任曾说过,他其实很聪明,只是不愿意花时间去学;那时候祁清嗤之以鼻,毕竟他家有钱,读书好又怎么样,反正有百万家产继承。

现实证明,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飘。

这次同学会是班长发起的,邀请他的是副班长。

副班长是个很热心的姑娘,高三那年帮了他不少忙;哪怕后面没有交集了,那份恩情他终归是要记得的。

显然,十年没见,到底是生疏的,尴尬的氛围里,酒成了彼此联络感情的粘合剂。

祁清一向是滴酒不沾的,盛情难却下,才不得已碰了几杯。

他只记得他按时到了地点,吃了饭,喝了一些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谁把他带来酒店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