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渊也不装了,他一步一步逼近盗鹄,“我从不愿意怀疑你,但又不得不怀疑你。”
盗鹄低着头,额前细碎的头发遮住了他本不大的一张脸,一言不发。
沈陵渊双手握拳,竭力遏制住自己打人的冲动,低声吼道:“你就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么?你知不知道昨天他差点没命,沈晏清死了你对睿王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睿王根本没考虑过你的死活,你又为什么!”
“因为我不这么做师兄就会死啊!”
永远都怂的一批的盗鹄骤然爆发了,在沈陵渊惊异的注视下,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子骤然撑的老大。
沈陵渊怔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盗鹄,这样歇斯底里,这样毫无顾忌的瞪着他,冲他大喊大叫。
盗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起沈陵渊的胸襟,一下一下使劲的拉扯着,“你当我想吗?你当我愿意做一个疯子的走狗吗?但你体会过亲人一个个离开的心痛吗?你知不知道当我看着花楼活着进去,被一口棺材抬出来的时候是多难受啊!我已经失去小师妹了,我不能再失去我师兄!”
沈陵渊任凭他抓着,面具下一双眼眸写满了震惊,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小师妹,花楼?”
“呵。”
盗鹄笑了一声,一脸木然的松开沈陵渊的衣服,踉跄着往后退着,“花楼,花楼她死了啊。”
“她死了啊!”盗鹄在咆哮。
沈陵渊的心犹如一片乱麻,瞳孔似在地震,他扶着额头勉强稳住身形,大脑如同一片浆糊。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稍微地冷静了一些,一字一字地问,“你不是同我说,花楼,她回师门了吗?”
盗鹄的面容凄凉,“是啊,我没骗你,她的尸体是被运回了师门。”
轰,的一声,脑子里的浆糊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