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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闻言转过身,手拄桌角,目光柔和的说道:“公主自刎和长兴侯无妻育子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关联,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不过么,孤现在还不想说。”

太子妃柳氏娇嗔一声,慵懒地撑起身子,玉足踏在柔软的地毯,迈着妖娆的步子,即便已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也不影响她天生的媚骨。

女人伏在男人肩上轻轻揉了两下,凑近耳边柔声道,“那安伯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太子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满意,他握着女人的柔荑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公主自刎,长兴侯仁德养子这只是史官的说法,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孤前几日救下了一个四处逃亡的长兴侯旧部,得到了一个隐晦的秘辛。”

太子凑到女人俏脸上轻吻了一口,继而在其耳边道:“当年的靖芸公主并不是自刎身亡,而是听闻夫君被害,生子之际难产而亡。且靖芸在临终前,唯与长兴侯一人与之见了面。”

柳氏轻捂住小嘴惊讶道:“难不成……”

太子点点头:“没错,沈家两兄弟中有一人是北骊的皇室血脉,长兴侯通敌叛国的罪名坐的不冤。”

“那他们之中哪个才是靖芸公主的血脉?”柳氏不解。

太子的眼神已然不自觉飘向远方:“按照户部给出的年龄记录,应是已经死去的沈陵渊为靖芸公主之子,但,这些东西又谁能说得准呢。孤倒是觉得沈晏清冷血无情的个性更像是皇室中人。”

柳氏美眸波光微动:“听殿下的口气,对那位新晋侯爷的所作所为似乎很是欣赏呢。”

“成大事者又有哪个不是踩着血腥,杀伐果决者皆有可取之处。”太子说着瞧出了女人的异样,双眼微眯扶上了柳氏的肚子,“孤能做的不过是尽量为我们的孩儿铺路罢了。”

孩子在此时似乎有所感受,竟动了一下。

柳氏立马露出了笑颜:“殿下!”

“不愧是孤的孩儿。”太子说着将女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铺之上,“安心养胎,明日孤再来看你。”

女人虽然意犹未尽,但也知圣眷不可缠的道理,乖顺的应了一声:“恭送殿下。”

太子熄灭了烛火离了暖阁,门口已有内侍提灯等候,熟练地在前引路,推开书房门,点上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