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韩信点点头，把第一份纸合同翻了个面放到最后。

“你知道还来问我？”被子里鼓起一团，翻了个身。

“先别睡，我还说完。”韩信戳了戳那团子，听到他哼了一声，床铺猛烈摇晃起来，怒气冲冲。

“你干嘛摸我屁股！”

“抱歉，我以为是你尾巴……”他面不改色道，继续说，“我这里还有几份合同，孙乾刚从成都拿过来的，如今岷江有良田数千顷闲置，问你打算怎么安排。”

“放着，我等会看。”

“哦，还有项羽说他不想养蚕，申请去种树。”

“那你们俩的任务换一下。”诸葛亮问，“养蚕多轻松啊，他怎么还不乐意。”

韩信：“他说毛虫子太多了，看着犯密集恐惧症。”

“蚕宝宝那么可爱……”

“对了，你之前说要带他们考察丝绸之路——”韩信继续往下翻，“那位小赵将军问你什么时候出发，他随时待命。”

他想了想：“才出了一趟远门，好累。等年后吧。”

诸葛亮又翻个身，静静平躺着，叹气：“都过年了，怎么还这么多事。”

“是你答应刘备要替他卖命的。”韩信把文件往旁边桌子上一放，“你又喜欢事无巨细，都要自己过手，可不忙么？”

诸葛亮舒了口气，觉得他说得对，这习惯确实不好，得改一改。

“不要紧，我已经找到接班人了，等教会他上手后就能分担许多……”他突然从被子下面掀开一角，松散的长发向外倾泻，“这不算压榨童工吧？”

韩信盯着他那袖子下露出的一截手腕看了会儿，才说：“你是说，外面那只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