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太子为何要在此时进言,怂恿陛下去法怀寺。但那是陛下身边唯一没有侍卫的时刻,如果他们想动手,必然是在那时!”
裴景行心中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被免了官职,但多年的教育,让他不可能对这件事坐视不管。他不是羽林军,并不了解宫内和皇帝身边具体的防备,但他也知道国师所言非虚。
法怀寺这两日已经为了皇帝御驾亲临而准备,里里外外检查了不知多少遍,为的就是防止有刺客提前潜伏,以及庙中私藏器械。进香祈福那天,为了以示心诚,羽林军不能带武器进入,但还会一直守在皇帝身边。只有在皇帝与两位高僧在殿中祈福时,羽林军才会退出大雄宝殿。
如果在那个时候突然发难,就算殿外羽林军反应及时,皇帝也非死即伤。
可那时有谁能动手呢?
“留在殿中的僧人都是谁?”裴景行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国师报出两个僧人的法号,又说:“这两个僧人都寺中和百姓间素有威望,与废太子也并无联系。”
言下之意,是不能提前将这二人剔除了。
“国师无法随行,那又想我们怎么做呢?”
裴景行向来不说废话,国师此时借用纸人传信,说明他自身多有限制,只怕那天并不能在当场。而他传信苏衍,也是因为再也没有可用之人了。
“我也不知道,”国师苦笑,“如今陛下疏远我,连同与我交好的几位大人也被牵连,至于其他人,躲我还来不及。”
他长叹一口气,又说道:“还请苏道友与裴公子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