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怪我?”太子问他,“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裴景行只觉得厌烦:“不敢。”
“不敢怪?”太子干笑两声,“看来,是怪的。”
裴景行觉得自己如果继续呆在这就要疯了,再一次提醒太子:“敢问太子今日宣召卑职,有何要事?”
“我听说,你和一……咳咳,道士,走的很近?”
裴景行想到苏衍,说道:“太子是听谁说的?牛春辉?”
“没错,”太子直接承认了,“你不是,最讨厌,道士了么?”
“多谢殿下关心,但话不投机半句多,交朋友,又何必看他是什么身份?”
太子又笑了两声,吃力地喘着气,说道:“我倒是,羡慕他。裴街使,你说,要是当年,我和你,一样做,你是不是,还把我,当朋友?”
裴景行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殿下是殿下。”
“是么?”太子咳出口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咱们以前,是朋友啊。”
太子如此的态度,使得裴景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不知太子与王保平、沈国昌、段去邪是朋友么?”
太子语塞,良久才道:“你果然,还在恨我。”
裴景行只说:“卑职不敢。”
“罢了,都过去了。”太子也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给床边随侍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宫人便从一旁拿出一张帖子,递给裴景行。
裴景行见过,并不打开,而是看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