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否也意味着,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糟糕?
苏闻难得有了一丝年轻时被长辈认可的幼稚喜悦感,他拦住岑弈,侧身朝着驾驶位走去:“我来开吧。”
岑弈扬了扬眉毛,任由苏闻与自己擦肩而过,插着口袋绕到另外一侧去上车,顺口打趣道:“怎么,心疼你老公啊?”
“是,心疼你。”
苏闻冲着他轻轻弯眸一笑,轻车熟路地发动汽车,“带你去个地方,你把眼睛闭上,到了再叫你。”
苏闻踩着刹车挂档,末了他补充道:“不许偷看。”
岑弈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轻笑道:“什么地方啊,神神秘秘的。”
苏闻没有吭声,他却能明显感觉到苏闻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轻轻浮在面上,眼前隐约能看到黑影浮动。
岑弈在黑暗中准确地捕捉到了苏闻晃动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又用嘴唇厮磨了片刻:“不偷看,快走吧。”
二十分钟以后,苏闻的车速减慢,似乎在一处靠边停下了。
车门被人拉开,苏闻清淡平和的声音响在耳侧:“手给我,我带你走。”
岑弈一只脚从车上踏出,喉间滚出一声轻笑:“牵稳点,别把你老公摔咯。”
苏闻也学着之前岑弈的口气,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信我。”
苏闻的手掌修长,指节纤细,比岑弈的手要小一圈,可此刻却十分有力。
他的手柔软细腻,大概是自己生活太久,常年做家务的缘故,指节处带着薄薄的茧。
他牵着岑弈,步伐很慢,又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