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弈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捂在掌心里,语气沉重:“我舍不得你。”
“岑弈。”
苏闻像是没听出来岑弈的意思,神色淡淡的转过身去,“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再精彩的戏总有落幕的一日。
无论是共事者也好,角色也好,聚散终有时,你总要学会跟他们说再见。
你现在年轻,将来会明白的。”
苏闻一点一点把手从岑弈掌心里抽出来,那仅有的热度极快消散在空气里。
这一席话,已经漠然到堪称残忍的程度。
岑弈拧着眉头,手臂泛起青筋,落下的阴影将苏闻笼在怀里:“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闻,其实我……”
苏闻不动声色地退出了岑弈的桎梏。
他闭了闭目,语气疲惫,“我有些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他忘了自己是怎样把岑弈赶出去的了,只记得他毫不留情地甩上了门,把年轻男人未吐出口的真心话语尽数关离在门外。
“苏闻!”岑弈砸了两下门,却不敢太大声的呼唤。
他吃了个闭门羹,心中急迫,并没有发觉苏闻动作中的仓皇,亦或是苏闻神情里的狼狈。
那一晚苏闻背靠着门站了很久,久到他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发丝上的水珠被热气蒸干,腿上的皮肤泛起干燥的微红。
他垂下头来,任由黑发遮住眼眸。
黑夜的风拂过窗。
男人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