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
大概是震惊过了头,她愣愣看着吊死鬼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吊死鬼委屈地呜咽了起来,“为什么我就要这么惨,公司把我当花生压榨,不榨干我最后一滴油水绝对不肯放过我,这些年我陪了多少饭局,喝酒喝到胃出血,可连首像样的歌都拿不到,为了拿到一个小配角,我他妈都……可那群狗日的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为什么我要这么惨。”
南玉被他阴森刺耳的尖叫吵得脑仁儿疼,起初挺同情他的,可听着听着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他吼完,南玉突然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劲了,她直截了当地说:“害你这么惨的人不是宋书遥,是你的经纪公司,是那些趁机占你便宜的人,你不去恨他们,不去找他们报仇,反倒来欺负队友,你什么逻辑?”
吊死鬼听不进去南玉的质问,梗着脖子嘶声尖叫:“我就是恨他,凭什么他就能混出来,凭什么我被逼得活不下去,他哪点比我强了,那些金主爸爸看上他什么了?”
南玉忍不住也朝他吼道:“是不是在你心里,公司压榨你是理所应当,金主爸爸潜你也是理所应当,你一肚子愤懑委屈冲谁都发都觉得没道理,所以你去恨一个比你幸运的弱势群体,这个世道为恶者肆无忌惮,把弱肉强食当作自然法则,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是被你们这些三观颠倒的人纵容出来的?”
吊死鬼被南玉吼得愣在原地,吊着长舌头一脸懵逼状,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嚎啕大哭起来,钟灵焰不耐烦地念了个诀,不一会儿房间里阴风乍起,一个微微驼背的老头慢吞吞从落地窗外面飘了进来。
钟灵焰有些诧异地问:“你是?”
老头客客气气朝钟灵焰颔首:“小的是此间无常,大人有何吩咐?”
钟灵焰脱口而出:“之前那个无常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