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大概是看出了护士的想法,伸出的手有些止不住得细颤。
比起手背扎针他更怕扎在臂弯,那种僵持着不敢动深怕针会歪的感觉不好受。
护士察觉到了林笙得紧张,只边找着臂弯有没有能扎针的地方,边安慰小孩似地安慰道:“没事,很快的一下子就好了。”
这种安慰对于林笙来说跟本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效果,他只能微微染些僵硬的礼貌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护士的话。
护士看着那臂弯还是犯了难,全是破皮红肿的伤,这就好像是偏要在一堆坏了的苹果里挑出一个不那么坏的。
而林笙看着护士久久不下的纠结,不安的情绪也只跟随着愈发得升高,直到病房的门被取药回来的廖慕阳推开。
廖慕阳看着病床上已经醒了的小朋友,登时扩大了脚下的步伐,三两步就从病房门口迈到了床边。
林笙被开门声再次引去了注意。
那只故作坚强不露湿意的葡萄眼,在见到廖慕阳的一瞬间覆上了浓浓的依赖和委屈,温热的泪珠只顺着眼睛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小朋友抽回来了放在护士那边的手,朝着快到床边的廖哥小心翼翼地伸开了双臂,俨然一副受了伤的小动物依赖求抱的模样。
廖慕阳本就够心疼的了,更别提看见林笙这幅可怜惨了的模样,只回应着抱住了小朋友,带着那小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胸前,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那小脑袋,一边开口说道。
“笙宝不怕,哥哥在了。”
“没事、没事、乖…”
廖慕阳突地就十分后悔方才在拿药的时候听着周遭护士的话,耽误了一会儿的时间。
林笙身上的伤一看就知道是被打出来了,私立医院接这种类似家暴什么的病人接得太多了,但像是林笙这种大面积的伤口的也是少数,更何况林笙的年纪还这么小。
人多的地方也就自然有八卦,护士站的护士空闲的时间也就掰扯了两句,倒也不是什么难听的话,就是在说林笙可怜、家暴外人也管不了的话题。